唐幺幺

我一般不搞事,都是事自己的锅【乖巧.jpg】

一份尽量贴合历史的强行HE【楼诚】【二】

*今天居然又没能完结,憋打我,我尽力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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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明月楼的时候明楼喝的有点多,一年来应酬也算不少,但总留着心思不敢大意,今天有阿诚在场,心里一放松,没想到有些不胜酒力。

阿诚把人扶到车后座上去,正赶上一帮人呼呼啦啦的出来。

赵科长献殷勤:“辛苦诚兄弟呀!”

也有人暗讽,比如李处:“明长官没来之前看着明处长很是少年意气,没想到明处长也是很会照顾人的嘛。”

阿诚瞥见刘局几人正好出来,叹一口气说:“李处你这话说的轻巧,放你做几年助理,你就明白了。”

刘局上来拍拍阿诚肩膀,意味深长:“好好做。”

总算蒙过这一局乱棋,阿诚送明楼去酒店。夜深了,路上没有什么人,阿诚开车无聊,频频回头看明楼。

瘦了不少,肯定伙食不好,眉心舒展着,看样子应该不怎么难受,不知道头疼病是不是还经常发作。

“看什么呢。”明楼闭着眼,忽然出声。

阿诚叫人抓了包,立刻正襟危坐,“你没睡呀,大哥。”

明楼睁眼,原想说你这么一直看谁能睡得着,话到嘴边却是一声轻叹:“总算回来了。”

前后不接的一句话,阿诚听的心里发酸。

“阿诚,我打算买一套房子,你留意着些。”有阿诚在,好多事情明楼都不想自己费脑。

“我看过了,格林路127号很不错,二层的独楼,园子里有草坪有喷泉,周围报社茶楼商贸都有,方便的很。”阿诚早做了准备,转遍了南京一眼就看好了这处,格局有几分像明公馆,明楼一定喜欢。

“你看着好就好,交给你了。”明楼当起甩手掌柜,深刻觉得阿诚好好用,“等房子安置好,你就搬来吧,不要住在公房区了。”

阿诚手一顿,“会不会不大好,引人怀疑,咱们现在可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明楼摆摆手,“放心,刘局巴不得能把你安插在我身边。哪天再演一场就顺水推舟了。”

阿诚笑一笑,心里也有了底,大哥的事情确实要亲力亲为才安心,再有,衣食住行这些东西,别人做怕是他适应不来。

搭配起来好干活,夏天还没过去,格林路的房子已经置办好,明楼搬进去的第二天,和阿诚两人在办公室开着门吵了一架。

明楼:“当了处长翅膀硬了是吧?天天上班要我等着你,有没有个助理的样子?”

阿诚:“晚了一天而已,格林路离公房区远一些,我六点就出发了谁知道还是晚。”

明楼:“现在知道喊苦了?我看你出国一年没学着什么,倒养出一身少爷脾气!你吃我明家饭喝我明家水长大,现在想要撇清关系走人了?”

阿诚:“那是不是你们明家养大我,我就要伺候你一辈子!”

明楼:“要不你同刘局说说,赶紧辞职别做了?我告诉你明诚,在我眼皮子底下别想搞什么小动作。”

于是副局办公室里,刘局靠在椅子里:“明家的事我也不好说,但明处长是拗不过明主任的,大丈夫当忍则忍,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天阿诚欢天喜地的收拾了行李搬去了格林路,路上经过一家糕点店,还顺手买了明楼喜欢的英式蛋糕和一瓶红酒。


国内斗争形式的严峻,丝毫没有弱给抗日战争。国民政府对共产党民主党喊打喊杀百般提防,戴局长飞机失事以后更是风声鹤唳,政府办公厅肃查内奸的计划轰轰烈烈的展开。也许今日还在一起喝酒的同事,明天就只剩一张公伤殉国的单子。

情报局的监狱里塞满了人,战略部署人事调动等高级机密的屡次泄露戳中高层痛脚,誓要把阴魂不散的反动分子宰个干净,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既要对外,又要清内,用人疑人举棋不定,一个政党但凡走到只能靠强权留人的地步,也就走到了尽头。民心所向才是正道,这场战争快要结束了。明楼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园里新种的桃树已经谢了,麦冬和沿阶草在微雨里染上露水寒气。

阿诚煮了咖啡,从厨房端进来,热气氤氲渲染出一屋子醇香,“等这一场到了头,大哥打算做什么呢?”

明楼许久没有说话,从前他总想着要和国家同进步,一身才华抱负当然要发出光亮,战争结束了,就该迎来新天地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然而年近不惑,这一份壮志凌云,竟然模糊起来。

隐藏了十几年,伪装了大半辈子,和日本人斗和中国人斗,明楼累的很,若有一日能离开危在旦夕如履薄冰的境地,能拿去杀伐狠绝虚假计算,大概没有力气再燃烧自己了。

大姐离世的时候始终放心不下他们三个。家散了,人去了,如果能活到抗战胜利那一日,就带着大姐一辈子的希冀去做个普通人罢,功名利禄身份地位,早没有意义。

明楼想起那年阿诚在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读书时候,曾说很喜欢塞纳河畔冬季的雾气连绵,碎石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大片的叶子秋天落下来也很好看。

“你呢?”明楼端着杯子,反问。

阿诚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词不达意:“大哥为谁效忠我不管,我只为大哥效忠。”

明楼笑一笑,“先熬过这最后的黑暗罢。”

这一日,正是1948年的最后一天。

半中午时候,刘局家里打来电话,说是请明诚处长前去坐坐。阿诚听了心里犯怵,倒不是厌倦做戏,只是刘局家里的千金大小姐刘英英实在是难缠。

两年多的时间,局里明着暗着盯上明楼三四回,高层机密泄露,本来怀疑圈子就小,明楼又是间谍出身,被看得格外严。请去局长办公室喝茶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每次回来都不免和阿诚感慨一番说这茶还不如藤田芳政那个日本鬼子泡的好。

阿诚也经常给暗戳戳的叫去刘局那里聊聊家常汇报汇报明长官近况,免不了又要用力塑造一个贪名逐利的白眼狼形象。这一来二去的探讨人生,刘局大概也是万万没想到,竟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搭了进来。

刘英英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会读书会弹琴,温温柔柔的样子。从英国留学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刘家聊“家常”的阿诚。

阿诚逗逗梁仲春蒙蒙赵科长什么的很有手段,一对上刘英英这样的角色,也是觉得棘手。

彼时组织上正要一份绝密文件,是一份安插在己方内部的部分国民党间谍名单,重要性可想而知,只此一份的从重庆运来锁在刘局家的保险柜里。

刘家里里外外守了三层人手,重庆站和南京站折了许多人也没碰到个边,听说明台也在这份文件上吃了些亏。明楼原做好牺牲的准备打算亲自去刘家下手,阿诚却不想他冒险。赶在他行动前一天电话约刘英英去听音乐会,送人回家的时候顺手牵羊到书房拐出文件来。

那一次阿诚被怀疑的很严重,几乎要折进去。明楼调动了整个南京站,设下一个大局推出组织里一个反间谍做了替罪羊,再加上阿诚平日就和刘局走的近,刘英英听说因为自己害得明诚被调查,又哭又闹甚至绝食来和刘局抗议,刘局一想,反正泄密的已经抓住了,于情于理都说的通,这事也就翻了篇。

从情报科监狱里捞回来的阿诚身上多了不少伤,明楼给他包扎,气的手抖,直说下次再敢私自行动就申请组织调他离开。说完再看看阿诚脸色惨白,又不忍心,叹一口气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说的是原来阿诚也会使美人计了,阿诚不以为意。

原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结果第二天刘英英跑来家里对着阿诚一顿哭哭啼啼,说吓死我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的时候,阿诚才知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女人的思维不同于男人,平时阿诚套套关系糊弄人玩做的是恰到好处,刘英英这事上算是失手,怎么也没料到居然真给缠上了……


明楼笑看阿诚一脸不情愿,“真当美人计是那么好用的?”

阿诚苦着脸,“大哥,当年汪曼春的事你真是太辛苦了。”

“你啊,对敌经验太匮乏……”明楼放下杯子,“言辞上使点技巧,可不要让人占了便宜。”

阿诚听出明楼的打趣,憋一口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明楼伸手取了大衣,说:“放心去吧,我中午有一个经济学家的聚会,结束了就去援救你。”

阿诚这才动身,开车先送了明楼去酒店,再往刘家去。

元旦前一天除旧迎新,吃的是一个家宴,阿诚坐在一众刘家人里,内心很是焦躁。吃过午饭,例行公事准备到刘局书房里谈谈明楼。不料今日的刘局却是一脸庄重,开口就问阿诚如何看现在的局势。

阿诚听了这话,打起精神,“不乐观。前方战事吃紧,月前实行的币值改革鲜有成效,金圆券现在形同废纸,限价政策更是不用提。经济一旦崩溃,将是最大的问题。”

刘局点头表示赞同,左右瞄了几眼,压低声音:“上面已经乱起来了,我看左挨不过这一年两年……英英是不能留在这是非之地,我只问你对她是不是真心?若你能承诺照顾好她一辈子,我会尽快动用人脉送你们出国。”

这话里的意思极其敏感,上层对政权失望透顶各位各的利益奔走,刘局座这样的人都开始计算着撤离,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扛过去就胜利了,抗不过去……

阿诚搅浑水:“我自然是真心要护着英英小姐的。但男儿志在四方,政府危难之际哪有抽身的道理,如何苟且偷生!”

刘局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

出了书房,刘英英早就在门口等着,上来一把挽住阿诚手臂,抱怨道:“爸爸总是有好多话和你说,我们很少见到。”

阿诚脑子里想着事情,就没怎么走心的劝了几句。

一路走到花园里,南京的冬天湿冷,叶子都还没有凋零,阿诚却看出几分衰败来。

“阿诚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阿诚回神,“啊?”

“你……我可能马上就要离开南京了,你同我一起走吧!我们去英国!”

阿诚只好拿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刘英英气愤,带着哭腔:“事业事业!你就只知道事业!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点也不重要!”

阿诚张张嘴却没答话,因为听到了援军的号角。

明楼穿着灰色呢大衣,系着阿诚在百货公司一眼挑中的横纹蓝领带,站在刘家小洋楼的门前,扬手说:“阿诚,该走了。”

阿诚回头朝刘英英抱歉一笑,转身就走。

“明诚!你!”寒风里呜呜咽咽的贵小姐。阿诚想,我非良人,你还是赶快出国罢。

TBC

*我叹服自己的磨叨@_@居然又没能完结……别嫌弃我……

*本幺查过了,民国时期蒋校长是禁止过农历年的,所以元旦应该算是很大一个节日了吧,最后的宁静,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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